（上卷） 3
上卷 马克思恩格斯论国家统一与领土主权 3
一 所谓的“自然疆界”与“民族疆界” 3
1.所谓自然疆界和民族疆界恰恰相合而且同时又非常明显的国家并不很多 3
2.奥地利人借口明乔河线是德国南方的自然疆界，企图以此证明他们侵占意大利是有理由的，而德国南方疆界这样的间接防御正好驳斥了这种论调 4
3.北意大利由伊宗察河口到施蒂尔夫山口的一段为德国边境所环抱，由施蒂尔夫山口到日内瓦与瑞士接壤，由日内瓦到瓦尔河口则与法国毗连 5
4.从战略上整化各国版图并根据便于防御的河流线来确定它们的疆界的思想，在法国革命和拿破仑创立了运动性较大的军队并带领这些军队横扫全欧洲以后，更加受到重视了 6
5.北意大利是一个附属物，它在任何情况下都只有在战时对德国有利，在平时却只能有害 6
6.只要我们占据着伦巴第，在法国对德国的一切战争中意大利都无疑总是法国的盟邦 7
7.意大利的存在并不是为了给德国人作缓冲国 7
8.法国疆界形势的军事意义首先在于这些疆界所起的防护巴黎的屏障作用 8
9.自洛特布尔起，法国疆界即离开莱茵河，与它成直角转向西北；自洛特布尔到敦克尔克，法国疆界几乎是一条直线 9
10.从这些简单的几何关系中可以看出，为什么法国和德国之间在北方进行的一切战争中比利时总是成为战场 9
11.很难想象有比法国与比利时接壤的疆界更为薄弱的国境了 10
12.正如“中欧大国”的理论家在意大利寻找河流一样，法国人也正在他们北部疆界的那一边寻找一条河流充当良好的防御阵地 11
13.如果莱茵河属于法国，那末在同德国作战时，巴黎就真正成为国家的中心了 12
14.如果法国人占有了莱茵河疆界，法国的防御体系，就自然的条件而论，就将属于按维利森将军称为“理想的”、再好不过的那一类疆界了 12
15.以莱茵河作为疆界河流仅有一点不足之处。只要莱茵河的一岸完全属于德国而另一岸完全属于法国，那末两国人民谁也不能控制这一河流 14
16.但是，法国人只有当我们不仅把莱茵河而且把莱茵河右岸的桥头堡都让给他们时，他们才能完成自己的职责 14
17.莱茵河对于法国，就像艾契河和明乔河对于我们一样，只是莱茵河更加重要而已 15
18.因此，不管今后是否真正积极地防守疆界或者只派出部队占领以防可能的袭击，这段疆界仍然是很薄弱的 16
19.法国人占有自己的“自然疆界”共17年，从此以后几乎已经45年没有这样的疆界了 16
20.法国人找到了使这个伟大的民族获得光荣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们把巴黎建筑成要塞 17
21.自从巴黎要塞筑成以后，法国就不再需要以莱茵河为疆界了 18
22.我们在这种场合所必需的要塞构筑得愈早愈好 18
23.我们现在已经明白，“中欧大国”鼓吹者所提出的“自然疆界”论将导致什么结果 19
24.“自然疆界”论也可以用一个口号来彻底解决什列斯维希一霍尔施坦问题 19
25.“自然疆界”论使德国有权要求波河 19
26.“自然疆界”论如用于葡萄牙 20
27.如果考虑到永恒正义的法则 20
28.如果“自然疆界”论，也就是纯粹以军事观点为根据的疆界论是正确的，那末对于那些出席维也纳会议的德国外交家，我们应该怎样来称呼呢？ 20
29.你们愿不愿意听这种事情的一个实例呢？ 21
30.就是即使德国总的说来注定要利用反击来进行防御，最有效的防御仍然是以攻势来进行的积极防御 22
31.一切波拿巴战争的最终目的，只能是夺回法国的“自然疆界”——莱茵河疆界 23
32.所持的理由是：明乔河与波河下游是德国与意大利之间的自然疆界 24
33.如果仅仅从军事观点出发，那么法国要求占有莱茵河的理由无论如何要比德国要求占有明乔河的理由充分得多 25
34.现在，在巴黎竟有人公开地说，阿尔卑斯山是法国的自然疆界，法国有权占有这些山脉 25
35.由巴塞尔到布里扬松，法国的疆界形成一个凹度很大的大圆弧；瑞士的很大一部分和萨瓦的全部都在这里嵌入法国疆界 26
36.最完善的疆界也有可以修正和改善的缺陷 26
37.所以，要想使阿尔卑斯山脉成为法国由蒙塔博尔山到热安峰的自然疆界，就只有使这一疆界从热安峰成一直线直达巴塞尔 27
38.在阿尔卑斯山主脉形成两国目前疆界的这整个地段上，只有一条石铺的山道——蒙热内夫尔 27
39.所以，占有萨瓦，首先就会使法国获得一个进攻意大利时必不可少的地区 28
40.这是第一次暗示说：辛普朗也是法国的一个自然界桩，正像它在第一帝国时代真的曾经是法国的界桩一样 28
41.假定说瑞士多了一个新的州——北萨瓦 29
42.意大利纵然完全统一了，也永远不可能靠它的2600万居民去进攻法国，除非它同德国联合 30
43.法国在它这段本来就掩护得很好的疆界上，握有这样一些防御手段来对付最软弱的邻国，实际上是无需乎扩充领土了 30
44.尼斯即使现在割让给法国，它也将永远属于意大利 31
45.对拥有波希米亚的俄国泛斯拉夫主义者福格特来说，无疑是知道斯拉夫帝国的自然疆界在哪里的 31
46.法国重提自然疆界论，是对德国的直接威胁 32
47.这次宣扬的是一个泛日耳曼主义和“安全”边界的原则 32
二 所谓的“民族原则” 34
1.双方通常都力图占领每一个可以威胁敌人和挫伤敌人的有利阵地，而不从道德原则方面去考虑这是否合乎永恒的正义或者民族原则 34
2.因此，福格特才这样宽慰德国说：波兰是根据自由自决变成为俄国的 34
3.按照福格特的意见，在1859年，整个波兰同俄国合并的时机已经成熟 35
4.用久经考验的“民族原则”的方法来建立斯拉夫一俄罗斯帝国的过程中，一些马扎尔人和罗马尼亚人连同各种土耳其人也落到俄国手里……，福格特不管奥地利意下如何就是这样解释的 35
5.这样，福格特在1859年曾想通过“北方的白天使”和“南方的白天使”之间的同盟来实现的福格特式的“民族原则” 36
6.因此，路易·波拿巴在多瑙河两公国里滥用“民族原则”，是为了掩盖他把多瑙河两公国转赠俄国 37
7.他还忘记了，相反地，正是奥地利发动这个“民族原则的宣传”去反对匈牙利的 37
8.这个“民族原则”究竟是什么呢？ 39
9.于是就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民族原则”——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好呢？ 40
10.“民族原则”完全不触及欧洲历史上的一些民族（peo-ples）的民族生存权利这个大问题 40
11.民族原则决不是波拿巴主义者为了恢复波兰所搞出来的发明 41
12.甚至就在现在，俄国政府还有许多代理人……鼓吹“大芬兰民族（nationality）”的思想，……当然，是在俄国的庇护之下 42
13.只有在东欧，民族原则才能够真正被发明出来 42
14.所以，如果有人说，要求恢复波兰就意味着诉诸民族原则，那只能证明他们不懂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43
15.这就是民族原则运用于波兰事务的情形 43
16.路易一拿破仑现在成了欧洲资产阶级的偶像 44
17.“让说西班牙语的地方归西班牙人，让说德语的地方归德国人，而让说法语的地方归我” 45
三 领土获得及疆域管理的“属人原则” 47
1.在全波兰，德国人和犹太人是从事工商业的市民的主要核心；他们是那些主要由于宗教迫害而离乡背井的移民的后裔 47
2.居住在波兹南的波兰人大大超过80万人，而德国人（不包括犹太人、官吏和士兵）只有25万人 47
3.在其他斯拉夫国家……斯拉夫人由于德国人的侵略战争而大大减少，德国人则由于侵略而增加了 48
4.弗里德里希二世向这个地区移来了许多德国人，于是出现了因波兹南问题而闻名的所谓“涅茨同胞” 48
5.波兰的犹太人最近在德国所博得的出乎意料的同情和承认，在这里被正式表达出来了 49
6.这篇报告接着描述了民族之间的相互关系，它说得尽量含糊，尽量有利于由波兰的德国人、“涅茨同胞”和犹太人所组成的假想的50万德国人 49
7.普鲁士农民和普鲁士贵族定居于波兹南各地，在政府的支持下抱着明显的目的，他们不仅要使波兹南德国化，而且要使波兹南波美拉尼亚化 50
8.对波兰的叛卖是反革命的第一次断然措施，当时表现得最反动的正是“涅茨同胞”先生 50
9.在法兰克福发言，强词夺理地把他们对波兰民主派的反革命的叛卖行为说成是革命，是为了有主权的“涅茨同胞”而进行的实际的真正的革命 51
10.弗洛特韦尔治下的最后一件善行是学校的改良。……中等学校必须在普鲁士教师的帮助下使贵族青年和未来的天主教牧师普鲁士化，初级学校则是使农民子弟普鲁士化 52
11.根据这些资料，只有完全不懂德语的人，才算是波兰人，多少能说几句德语的人则一律算作德国人 53
12.德国人在这里强迫他们德意志化，而各斯拉夫地区的德意志化过程则和平得多，是通过移民和比较发达的民族影响比较不发达的民族来实现的 55
13.萨瓦像瑞士西部各州一样，是法兰西民族占有完全的和决定性的优势的一个省份 55
14.以这种方言为依据要求尼斯并入法国是不可能的 56
四 民族构成及特性与国家或政治独立、民族自治 58
1.这一权利确实是所有民族内部自由的基本条件之一 58
2.在整个欧洲，没有一个大国境内不包括有一部分其他民族 58
3.但是，尽管语言上有共同性、种族上血统亲近，并且还有阿尔卑斯山脉，萨瓦居民似乎并没有半点愿望想要人家用伟大的法兰西祖国的各种帝制设施去为他们造福 59
4.但是一切改变，如果希望能长期保持，就应当从下列原则出发，这就是应当愈来愈多地使那些大的、有生命力的欧洲民族具有由语言和共同感情来确定的、真正自然的疆界 60
5.南方斯拉夫人的情况也是如此。斯洛文尼亚人和克罗地亚人把德国和匈牙利同亚得利亚海隔开，但德国和匈牙利出于“地理上和贸易上的考虑”，是不能让别人把它们同亚得利亚海隔开的 60
6.德国人和马扎尔人已经像一个大楔子楔入他们中间，直抵喀尔巴阡山的最边缘，差不多已到达黑海，他们用一条宽达六十到八十英里的广阔地带把捷克人、莫拉维亚人和斯洛伐克人同南方斯拉夫人隔开 61
7.那样一来，在西里西亚和奥地利之间，会插入一个独立的波希米亚一莫拉维亚国家；奥地利和施梯里亚同它们通向亚得利亚海和地中海的天然出口的联系就会被“南方斯拉夫共和国”切断；德国的东部就会像被老鼠啃碎了的面包一样，被弄得支离破碎！ 62
8.福格特说：“俄国是一个坚固的核心，斯拉夫各民族越来越渴望围绕在它的四周” 62
9.我们且来看一看：我们这位帝国的福格特把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划入俄国以后，是怎样来保卫德国东部边界的 63
10.为了压制波兰人的革命精神，梅特涅早就求助过卢西人。……他们自古以来就属于波兰，他们只是从梅特涅那里才知道，波兰人是他们的压迫者 64
11.在欧洲，任何一个国家都能在某个角落找到一个或几个残存的民族，即被那个后来成了历史发展的代表者的民族所排挤和征服了的以前的居民的残余。……其实它们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对伟大历史革命的抗议 65
12.当时的问题在于：哪个民族将在这里发起革命，哪个民族将发挥最大的革命毅力，从而保证自己的未来 66
13.奥地利……政府一经恢复了力量，便用极端轻蔑的态度来对待议会和构成议会多数的斯拉夫族议员 66
14.敌人的优势的确大得惊人。整个奥地利，首先是一千六百万狂热的斯拉夫人，反对四百万马扎尔人 68
15.那里讲到奥地利君主国是怎样产生的，它在反对斯拉夫人的不断斗争中怎样瓦解了又重新兴起 68
16.最后，土耳其人模仿拜占庭人的榜样，征服了在多瑙河和沙瓦河南面的斯拉夫人，从此南方斯拉夫人的历史作用也就永远结束了 69
17.为了反对马扎尔人的这个运动，同时也为了反对在德国重新兴起的政治运动，奥地利的斯拉夫人建立了自己的宗得崩德——泛斯拉夫主义 69
18.哪些民族应该领导这个庞大的斯拉夫国家呢？恰好是那些一千年来分散得七零八落的民族……；恰好是那些到处被隔离的、丧失了自己的民族力量的、只有几千人或最多不过两百万人的弱小民族！ 69
19.奥地利的南方斯拉夫人不能并入到塞尔维亚人、波斯尼亚人、摩尔拉克人和保加利亚人中去吗？ 70
20.这种为欧洲民主派所承认的欧洲各个大的民族构成体对政治独立的权利，当然不能不得到特别是工人阶级方面的同样承认 70
21.欧洲没有一个国家不是一个政府管辖好几个不同的民族（nationalities） 71
22.此外，没有一条国家分界线是与民族（nationalities）的自然分界线，即语言的分界线相吻合的 71
23.欧洲最近一千年来所经历的复杂而缓慢的历史发展的自然结果是，差不多每一个大的民族都同自己机体的某些末梢部分分离 71
24.1814年，联军在向前推进期间，正好在亚尔萨斯和德意志洛林遭到了最坚决的敌视 72
25.对于由密集的人群决定战局的时代的战争来说，他们是最好的兵源 73
26.俄国在防御方面强大到几乎牢不可破，而在进攻方面却相当软弱无力 74
27.他们在波拿巴入侵带来的恐怖景象面前周身发抖，而他们对于受俄皇监护的耻辱却若无其事 74
28.波兰倒下了，但是它的反抗拯救了法国革命 75
29.波兰就这样再次以自我牺牲拯救了欧洲的革命 76
五 获得领土的“历史性权利” 77
1.几百年前就在这里定居下来的德国小市民，在政治上早已很少倾向于德国……他们成了波兰人，成了操德语的波兰人，而且早已和祖国毫无联系 77
2.根据这个早已过时的理论，莱茵河的界线是法德之间“几千年来争执的对象”，而波兰人可以提出要求把普鲁士省甚至把波美拉尼亚作为自己的封建领地！ 77
3.德国人想“补偿”波兰所遭受的非正义行为……这怎样才能“补偿”呢？只有恢复1772年以前的status quo［局面］，或者至少把德国人从1772年起掠夺波兰人的全部东西归还波兰 78
4.至于波兹南四周都是波兰的土地，它被迫实行德国化，波兰的犹太人根本不是德国人等等情况……对于施滕策尔先生之流的历史学家们是毫不相干的 79
5.波兰至少应该拥有1772年时代的领土，它不仅应该管辖本国各大河流经过的地区，而且应该管辖各大河流的出口地带以及广大的沿海地带，至少是波罗的海沿岸地带 80
6.利希诺夫斯基先生……认为波兰人不会以波兹南为满足：“如果我有荣幸做一个波兰人，那末我日日夜夜所想的只是如何恢复以前的波兰王国” 80
7.但是要知道，“历史所实现的”东西和“时间所批准的”东西常常是恰好相反的，而“时间”的批准也总是在于消灭“历史所实现的”东西 83
8.普鲁士王国就是这样产生的 85
9.在霍亨索伦君主国形成的历史上，最重要的有三件事：取得勃兰登堡选帝侯国；普鲁士公国和这个选帝侯国的合并；最后是普鲁士公国晋升为王国 86
10.先前勃兰登堡选帝侯曾以普鲁士领主身分做过波兰共和国的藩臣 87
六 战争、征服、兼并、购买、赠与与疆域及边界变更 88
1.从此以后，零星收买欠债君主的领土的方法成了历代霍亨索伦选帝侯习以为常的事情 88
2.霍亨索伦王朝……扩大领地的方法：除贿赂和交易之外，又加上了同俄国订立瓜分某些国家的条约 88
3.法国没有得到一寸土地；它把割让给它的伦巴第慷慨地赠给了皮埃蒙特 89
4.“光荣的克里木战争”，在这场战争中，英国、法国、土耳其和撒丁联军历经两年“占领了”俄国的半个要塞，但为此却把土耳其的整个要塞（卡尔斯）丢给俄国 91
5.第二帝国的丧钟已经在巴黎敲响了 92
6.老实说，把军事上的考虑当成决定国界的原则，岂不完全是一种蠢事和时代错乱吗？ 94
7.如果国界按军事利益来决定，那么这种要求就会没完没了 94
8.历史将来给予报应的时候，决不会是看你从法国割去了多少平方英里的土地 94
9.我们花了半年时间用武器夺得的东西，应该手执武器保卫它半个世纪 95
10.克里木战争并没有使法国的领土增多，因而使法国孕育着一场新战争 96
11.巴黎投降了，它交出了两亿赔款；要塞交给了普鲁士人 97
12.还从法国手中夺走了两个省——亚尔萨斯和德意志洛林（包括麦茨和斯特拉斯堡），把它们并入德国 97
13.而且，为了使四边形要塞区连成一气，就必须越出德语区，就必须兼并25万本来的法国人 98
14.亚尔萨斯和洛林的被兼并使俄国成为欧洲的仲裁人 99
15.由于从法国手中夺走两个狂热爱国的省份，于是就把法国投入了任何一个能给它带来收复这两个省份的希望的人的怀抱 99
16.如果大陆西部的这两个最大最强的民族因彼此敌视而相互抵消，如果再加上在它们中间存在着永久性的纠纷的苹果而使它们相互斗争，那末，从中得利的只有当时行动更加自由的俄国 100
17.他们厌恶兼并是一个历史事实，对这一事实应当加以解释，而不应当破口大骂 100
18.决定欧洲当前的局势的是以下三个事实 101
七 主权在民及其人民在领土变更中的地位 102
1.只要这条分界线没有得到另外两种力量即德国人民和波兰人民的批准，它还是不可能成为“最终的”界线的 102
2.不过不应该由普鲁士官吏随便把居民变为德国人或波兰人，而应该给他们表示自己的意志的机会 102
3.美国和墨西哥是两个共和国；这两国的人民都是自主的。……但是，由于得克萨斯问题，在它们之间爆发了战争；美国人民的“主权意志”依靠美国志愿军的勇敢，从“地理的、贸易的和战略的考虑”出发，把自然确定的边界线向南推移了几百英里 104
4.虽然如此，在战前并没有听到过任何同情并入法国的说法 105
5.这便是关于萨瓦民族性和民意的问题 105
6.如果德国工人阶级不en masse（众口一辞地）说出他们的主张，那些恶棍和傻瓜就会肆无忌惮地继续他们的疯狂的赌博 106
7.德国工人阶级坚决支持了它所无力阻止的这场战争 106
8.历史会证明，德国工人决不是像德国资产阶级那样由柔软的材料制成的 107
9.在法国，路易·波拿巴曾利用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之间的斗争，在农民的帮助下当上总统 108
10.但是，巴黎的真正保卫者——国民自卫军，武装的巴黎人民——仍然是不可侵犯的 108
11.只有当俄国战局发生转变，使得俄国人民能够永远结束自己沙皇的传统的侵略政策 109
12.它首先要办的事，就是让亚尔萨斯一洛林的居民有可能按照自己的意见来决定自己的政治前途 109
八 战略要地、地缘政治态势与疆域 111
1.谁掌握着这两个海峡，谁就可以随意开放和封锁通向地中海的这个遥远角落的通道 111
2.从军事的角度来看，波兹南是决不能放弃的 112
3.达达尼尔海峡和博斯普鲁斯海峡在贸易上的重要性使它们同时也成为头等的军事要地，成为在任何战争中都具有决定性影响的重地 113
4.谁掌握多瑙河口，谁就掌握了多瑙河，控制了通往亚洲的大道，同时也就在很大程度上控制了瑞士、德国、匈牙利、土耳其的贸易，主要是摩尔多瓦和瓦拉几亚的贸易 114
5.毫无疑问，亚得利亚海东岸具备第一流海军所需要的兵源 115
6.赫拉特现在之所以具有重要的政治意义，是因为它是西北面的波斯湾、里海和药杀水同东面的印度河之间这一整个地区的战略中心 116
7.在英军方面，作战基地是印度河的上游地区 118
8.今年一开始，“应当在波河上保卫莱茵河”这一公式就成了德国大部分报刊的口号 119
9.在整整几个世纪中，北意大利较之比利时在更大程度上是法国人和德国人逐鹿的场所 119
10.自帕维亚会战以来，在波河流域的战场上，间接决定着法国和德国的命运，直接决定着意大利的命运 120
11.奥地利人修筑通过施蒂尔夫山口的道路一事证明，他们从马连峨失败中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121
12.接着就是苏沃洛夫的远征，用这个老兵自己的形象的豪语来说，在这次远征中，“俄国的刺刀穿透了阿尔卑斯山” 122
13.拿破仑有句名言，任何小径只要山羊能走过，就可以用来迂回敌军 123
14.因此，不能想像，一支与德国人为敌的军队在兵力相等的情况下怎么能够在阿达河以东的平地上抗击越过阿尔卑斯山进攻的德军，而守住伦巴第 124
15.德军还有一个战术上的优势，就是在整个德国边境上的所有最重要的山口上，除施蒂尔夫山口外，分水岭都位于德国境内 125
16.只要瑞士保持中立，德军对意大利作战时最近的道路总是提罗耳 126
17.如果说德国作为一个统一的政治机体，在十七世纪和十八世纪也没有起过十分显著的作用，那绝不是因为它没有占领明乔河线 126
18.如果再加上前面所说提罗耳的各个山口都便于迂回所有这些河流线这一情况，那末即使在意大利疆土上没有奥地利一兵一卒，也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德国的安全会受到威胁 127
19.另一个阵地可以抵御来自西方的进攻……这就是明乔河和艾契河所形成的阵地 129
20.上面对1848年战局的简述比任何理论根据都更好地证实了明乔河和艾契河这一阵地的力量 131
21.对于现在的奥地利来说，占领明乔河线确实是一个头等重要的问题 132
22.拿破仑三次甚至四次重复为一警告：《il ne faut jamais at-taquer le pays des montagnes》〔“绝不应当进攻山地”〕 133
23.如果奥地利不再占有明乔河和艾契河，那末提罗耳对于它就会成为命中注定一旦遭受来自北方或南方的攻击就得被迫放弃的阵地 136
24.像意大利这样的国家，每当它遭到来自北面和东面的胜利进攻时，它本国的军队都不可避免地要作出抉择 136
25.确实不错，如果德国放弃明乔河线，从领土和阵地方面说它受的重大损失，等于让法军和意大利军队打了一次大胜仗 138
26.整修经过阿尔卑斯山的山道，在提罗耳各道路交叉点构筑工事，还会使形势更为有利 139
27.只要有按照要塞为军队服务而不是军队为要塞服务的现代原则构筑的相应的筑城工事，那末侵入德国比德国侵入意大利要容易粉碎得多 140
28.我们决不否认这样一个事实，即放弃明乔河和艾契河线德国就会失去一个非常强大的防御阵地 141
29.现在法国和撒丁从日内瓦到尼斯这一段疆界几乎是一条直线 141
30.尼斯和萨瓦都是意大利入侵法国的天然作战基地 142
31.“自由的和感恩图报的意大利，它的独立只能归功于法国” 142
32.如果萨瓦成了法国的领土，那么从巴塞尔到大圣伯纳德山口的整个瑞士西部就会四面都受法国领土的包围 143
33.即使这种情形是使萨瓦和皮埃蒙特分离的理由，但无论如何不能成为萨瓦并入法国的理由 144
34.虽然萨瓦不能给意大利更多的贡献，但是这一点也已经足够了 144
35.反过来说，我们假定萨瓦与法国合并 145
36.它们的目的仅在于使萨瓦天然的战略特性臻于完善 146
37.如果这两个山口的南坡受到法军攻击，防守山口的意大利部队就会陷入走投无路的境地 146
38.法国许多权威人士都断言，如果拿破仑在跨越阿尔卑斯山时所选择的山口不是大圣伯纳德而是小圣伯纳德，那也许要更好一些 147
39.如果在这里敷设一条道路，同上述的横贯道路联结起来，萨瓦——作为法国边境的一个省——的战略道路网就相当发达了 148
40.但是，在夺取现代要塞时，军队在数量上将要受到相当大的损失 148
41.萨瓦在法国手中，面对意大利，只能作为进攻的武器 149
42.在现今的形势下，瑞士的任何一个邻国只能从正面进攻它 149
43.从萨瓦属于法国或者为法军所占领的那一刻起，那就谈不上保卫由伯尔尼汝拉山到下瓦利斯的整个瑞士法语区了 150
44.截至目前，汝拉山是瑞士对付法国的第一道防线 150
45.但是，如果萨瓦掌握在敌人手中，由圣然戈尔夫经过维勒讷沃和沙泰勒圣但尼进攻的纵队就将使得在瓦特州进行的一切抵抗毫无作用 151
46.如果说萨瓦对于皮埃蒙特的防御具有巨大意义，那么尼斯就具有更加巨大的意义…………， 152
47.所以，把尼斯让给法国，在军事上就等于把意大利军队的集结地点向后移到亚历山德里亚 152
48.这样看来，在战争的头3年中，意大利是完全以尼斯为屏障的 154
49.如果尼斯成为法国的一个省，那么，意大利对于法国就陷入了1794年战局后所处的那种地位 155
50.尼斯在南方给法国提供的侧击之利，和萨瓦在北方给它提供的侧击之利一样，只是尼斯提供的侧击之利更加充分、更加直接 155
51.萨瓦会显著加强法国的防御体系，这我们已经看到 156
52.毫无疑义，阿尔萨斯的一般地势……约在巴塞尔和盖默斯海姆之间的半路上有斯特拉斯堡这样一个筑垒大城市，这就使法国入侵南德意志十分容易 156
53.拥有科伦、科布伦茨和美因兹这三个大型的主要要塞的莱茵河筑垒线只有两个缺点 157
54.最强大的阵地本身并不能保卫自己，它要求有人来保卫它 158
55.这个国家（……），几乎是根本无法征服的 159
56.这个由单一种族构成的不可攻克的国家的邻国，全都是这样一些国家：它们或者表面上或者实际上已趋于衰落，濒于崩溃，因此成了真正的征服对象［matière à conqu？tes］ 159
57.然而，沙皇格勒作为俄国的第三都城而与莫斯科和彼得堡并列，这不仅会意味着对东方基督教世界的精神统治，而且也是确立对欧洲的统治的决定性的一步 160
九 征服、同化与有效统治 161
1.普鲁士官僚……不但“破坏了”旧时的生活习惯和固有的制度，而且还“破坏了”全部社会生活，“破坏了”工农业生产、商业和采矿业 161
2.我们也熟悉那种直到最近还为普鲁士官吏所特有的“把一切强施于人”的习惯 161
3.“经过改良的”、“有教养的”、“优秀的”官吏，又企图在这些倔强的波兰人那里取得胜利 162
4.一切改革都出自波兰人自己。而普鲁士政府的最大善行，就在于搜刮高额地租和征收重税，利用青年为普鲁士服兵役 162
5.南方法兰西民族“在欧洲各民族的大家庭中”不仅“有”很大的“功绩”，而且简直有无限的“功绩”。可是它终于象波兰一样，起初被北方法兰西和英国瓜分，后来又被北方法兰西人全部征服了 163
6.胡斯战争……是南方斯拉夫人独立干预历史进程的最后一次尝试。这一尝试失败了，从此以后，捷克人便一直受着德意志帝国的束缚 164
7.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自从查理大帝时代以来，德意志人就十分坚决顽强地力求征服欧洲东部，把它殖民地化，或至少文明化 165
8.如果说易北河和萨勒河以东的全部领土的确曾一度被斯拉夫血统的民族所占据，那么这个事实只能证明德意志族征服、并吞和同化它的古老的东方邻人的历史趋势以及它的肉体的和精神的能力 166
9.没有一个历史上有名的斯拉夫部落曾经被勃兰登堡边区侯国征服过或者被它同化过，这个侯国甚至也从没有能够把自己的势力伸展到邻近的温德海 167
10.俄国征服波兰的最初阶段在彼得大帝时代就开始了，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彻底地完成 168
11.在法国，任何一个地方的人民参加革命的热情都不像说德语的地方那么高 168
12.要想使“马赛曲”的故乡斯特拉斯堡德国化，就好像要想使加里波第的故乡尼斯法国化一样荒谬 169
13.那些说带有高地德意志语腔调的法语的亚尔萨斯资产者，混血种的纨绔子，一举一动比任何一个真正的法国人还要法国化 169
14.而这个时期主要的事情是征服高加索并使之俄罗斯化，而这只是经过二十年的斗争之后才终于完成 170
十 民族、民族主义与疆域 172
1.这些斯拉夫地区已经完全德意志化；这已是既定事实，而且已经无法挽回 172
2.波兰人的行动截然不同！八十年以来他们一直受压迫，受奴役，遭到破产，他们始终站在革命方面 172
3.一切泛斯拉夫主义者都认为，民族特性，即虚构的全体斯拉夫人的民族特性，是高于革命的 173
4.大家都知道，在过去1000年中，整个德国东半部，直到易北河、萨勒河和波希米亚林山，已经从斯拉夫族的入侵者手里夺回来了。这些地区的大部分都已日耳曼化 173
5.因此，近70年来，德意志民族和波兰民族间的分界线完全改变了 174
6.但是就像常有的情形那样——最近400年历史上的一切事实都证明，捷克民族是个垂死的民族 174
7.波希米亚和克罗地亚都没有强大到自身足以作为一个民族而存在 175
8.斯拉夫人的民族性现在到处都被奥地利的中央集权所摧毁，而这是他们的幻想和愚蠢所应得的 176
9.有许多民族的零星残余，它们的民族性和政治生命力早已熄灭，因此它们在近一千年来总是不得不尾随一个更强大的民族即它们的征服者 176
10.这里我们没有谈到波兰人，他们可尊敬的大部分是敌视泛斯拉夫主义的 177
11.最初的运动是真正的民族运动 177
12.这伙人的同盟胜利了 179
13.然而，已具有独立性的各个民族的运动，从1848年起就使奥地利无力继续反抗俄国，从而也使奥地利的存在失去了最后的内在的历史根据 180
14.1848年以前，哈布斯堡王朝由于在任何一个种族中都得不到特别的依靠，当然就把它对匈牙利的统治依托在统治的民族——马扎尔人身上 180
15.德国人在波兰却妨碍了波兰城市的建立和波兰资产阶级的形成 181
16.波兰的德国人……他们把德国的市侩习气和德国小市民的狭隘性随身带到了波兰，他们兼有两个民族的坏的特性，而没有吸取好的特性 181
17.亚尼舍夫斯基先生……给人的印象同以前几个发言人完全不同。……在这位捍卫自己的民族生存、要求恢复自己的无可争辩的权利的波兰人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181
18.在奥地利各个大小民族中，只有三个民族是进步的代表者，它们积极地影响历史，并且现在还保持着生命力，这就是德国人、波兰人、马扎尔人。因此，他们现在是革命的 182
19.波兰人表现了高度的政治认识和真正的革命精神，因为他们现在同自己以前的敌人——德国人和马扎尔人结成同盟来共同反对泛斯拉夫主义的反革命 183
20.相反地，打败了斯拉夫人的胜利者——德国人和马扎尔人——却在多瑙河地区掌握了历史的主动性 184
21.作为动力的阶级，运动的代表者，即资产阶级，到处都是德国的或马扎尔的资产阶级。斯拉夫人好容易才开始形成自己的民族资产阶级，而对南方斯拉夫人来说，这种现象也只是极个别的情况 184
22.如果说马扎尔人曾在文明方面稍微落后于奥地利的德国人，那末最近他们已经用政治活动出色地弥补了自己的缺陷 185
23.人口稀少的、仅仅处于半文明状态的马扎尔人的国家，在物资供应方面远不如当时的法兰西共和国。……马扎尔人所剩下的只是他们的革命热忱、他们的勇敢精神以及科苏特给予他们的强有力的、动作迅速的组织 185
24.马扎尔人几乎人人都是优秀的骑手，他们具有进行这种游击战争的一切特质。……而被击溃的奥皇军队的每一个士兵所遇到的每一个农民、每一个牧人都将是他的死敌 187
25.但是，如果斯拉夫人无论在什么地方认真地参加了1848年的运动，如果他们迅速地加入到革命民族的行列中来，那这些责难就会是多余的、不公正的 188
26.大家知道，曾有大批波兰人……，在意大利、维也纳和匈牙利同奥地利的军队作过战，并且现在还在喀尔巴阡山地区作战；但是有谁听说过捷克军队和南方斯拉夫军队举行过起义来反对黑黄旗呢？ 188
27.1848年革命强迫欧洲的一切民族表明态度：是拥护这次革命，还是反对这次革命 189
28.如果说“八百万斯拉夫人”在八个世纪中一直被迫忍受四百万马扎尔人所加在他们身上的羁绊，那末，单单这一点便能充分证明：究竟谁具有更大的生命力和更富有精力——是人数众多的斯拉夫人呢，还是为数不多的马扎尔人！ 189
29.要不是德国人和马扎尔人把这些在历史上起了如此微小的作用的零散的小民族凑在一起，并领导它们去同穆罕默德和苏雷曼的军队作战，要不是它们的这些所谓“压迫者”决定了为保护这些弱小民族而进行的各次战役的结局，那末，这些民族会落到什么地步呢！ 189
30.在人类历史上，没有任何其他国家和任何其他人民像西西里和西西里人那样，受到过如此痛苦的奴役、征服和外来压迫，进行过如此不倦的争取自身解放的斗争 190
31.然而，就是在这里，同俄国人战斗的最后一个勇士仍然是波兰人贝姆将军 192
32.用这种强力手段来压服一个具有生命力的民族，其结果将和预期的目的刚刚相反 193
33.在法国革命以前，在佛日山脉中有许多小封君，他们在德国面前表示自己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帝国官员，而在法国面前则承认它对他们拥有主权 194
十一 领土获得及疆域管理的“属人原则” 195
1.在全波兰，德国人和犹太人是从事工商业的市民的主要核心；他们是那些主要由于宗教迫害而离乡背井的移民的后裔 195
2.居住在波兹南的波兰人大大超过80万人，而德国人（不包括犹太人、官吏和士兵）只有25万人 195
3.在其他斯拉夫国家……斯拉夫人由于德国人的侵略战争而大大减少，德国人则由于侵略而增加了 196
4.弗里德里希二世向这个地区移来了许多德国人，于是出现了因波兹南问题而闻名的所谓“涅茨同胞” 196
5.波兰的犹太人最近在德国所博得的出乎意料的同情和承认，在这里被正式表达出来了 197
6.这篇报告接着描述了民族之间的相互关系，它说得尽量含糊，尽量有利于由波兰的德国人、“涅茨同胞”和犹太人所组成的假想的50万德国人 197
7.普鲁士农民和普鲁士贵族定居于波兹南各地，在政府的支持下抱着明显的目的，他们不仅要使波兹南德国化，而且要使波兹南波美拉尼亚化 198
8.对波兰的叛卖是反革命的第一次断然措施，当时表现得最反动的正是“涅茨同胞”先生 198
9.在法兰克福发言，强词夺理地把他们对波兰民主派的反革命的叛卖行为说成是革命，是为了有主权的“涅茨同胞”而进行的实际的真正的革命 198
10.弗洛特韦尔治下的最后一件善行是学校的改良。……中等学校必须在普鲁士教师的帮助下使贵族青年和未来的天主教牧师普鲁士化，初级学校则是使农民子弟普鲁士化 200
11.根据这些资料，只有完全不懂德语的人，才算是波兰人，多少能说几句德语的人则一律算作德国人 201
12.德国人在这里强迫他们德意志化，而各斯拉夫地区的德意志化过程则和平得多，是通过移民和比较发达的民族影响比较不发达的民族来实现的 202
13.萨瓦像瑞士西部各州一样，是法兰西民族占有完全的和决定性的优势的一个省份 202
14.以这种方言为依据要求尼斯并入法国是不可能的 203
十二 领土获得及疆域管理的“属地原则” 205
1.可是不言而喻，移居到某个国家去的外国人除了和当地居民共忧乐而外，不能有别的要求！ 205
2.“采取一些措施！”就是采取禁止把地产拍卖给波兰人的办法 205
3.而在波兹南，这些移民经常毫不让步地向国有地、向森林、向被分割的波兰贵族领地移动，以便把当地的波兰人和他们的语言撵出他们的故乡，建立一个真正普鲁士的省 206
4.为了使波兰的普鲁士农民不致没有天然的统治者，接着就给他们派来了特雷斯科夫或吕提晓之流的普鲁士贵族的杰出人物，他们在那里也同样以低得可笑的价格收购了波兰贵族的领地，而且用的还是国库贷款 206
5.施滕策尔先生眼泪汪汪地要议会相信，波兹南这个重要而强大的要塞留在德国人手中是多么必要，因为居住在这里的有2万以上的德国人（其中大多数是波兰的犹太人），他们拥有全部地产的2／3等等 207
6.波兰人应当感谢弗洛特韦尔先生，这不仅是因为继续停止（……）各州州长的选举，而且特别是因为政府用收购被拍卖的领地并将其仅仅转卖给可信赖的德国人（……）的办法，来逐渐剥夺波兰地主的土地 208
十三 改变领土的条约与国际法则 210
1.维也纳条约是反动的欧洲对革命的法国取得巨大胜利的总结。……但是因为这次胜利是在英国……等国的资产阶级特别是法国资产阶级的帮助下取得的，所以对资产阶级也必须作若干让步 210
2.1828年，俄国曾得到机会向土耳其发动了战争，结果缔结了阿德里安堡条约，该条约把整个黑海东岸地区北起阿纳帕南至波季（切尔克西亚除外）割让给俄国，并且把多瑙河河口诸岛屿划归俄国所有，使摩尔多瓦和瓦拉几亚实际上也脱离了土耳其，转归俄国统辖 211
3.据说，克拉伦登勋爵曾收到一个通知，通知告诉他关于圣地的问题不是俄国公爵所关心的唯一问题。这个通知还谈到一个主要问题，这就是关于土耳其的信希腊正教的基督徒和某些条约所规定的俄皇在同他们的关系中的地位问题 212
4.俄国占据了塞凡湖边的恰克恰地带……，并且要波斯放弃对它自己的另一部分领土卡潘的要求，作为俄国撤兵的交换条件。波斯拒绝了，于是它被侵略，被征服，在1828年2月被迫签订图尔克曼恰伊条约 213
5.这两项条款确保了俄国“扩张领土和获得贸易特权”，因而公开破坏了威灵顿公爵在圣彼得堡签订的1826年4月4日的议定书，以及俄国同其他强国在伦敦缔结的1827年7月6日的条约 214
6.大约一年半以前，英国政府在广州宣布了一种新奇的国际法原则，按照这种原则，一个国家可以对另一个国家的任何地区采取规模巨大的军事行动，而无需同这个国家宣战或宣布处于战争状态 216
7.英国只是大笔一挥……把一个几乎与爱尔兰大小相仿的王国的全部领土……给没收了 217
8.奥德人民举行起义反对英国政府的合法权力，现在英国政府就厉声宣布，起义是实行没收的充分根据 217
9.英国人对印度本地人……否认二十年来构成相互关系的公认基础的条约的合法性；用公开违背公认的条约的方式强占独立的领土，彻底没收整个国家的每一亩土地 218
10.维也纳条约，这部唯一在欧洲得到承认的国际法法典，是人类有史以来最突出的fiction juris publici［国际法假象］之一 218
11.有一个事实非常值得注意，就是关于意大利问题的新协定是在法奥两国皇帝短促会见时签订的 219
12.奥地利甚至可以利用这种新的形势来保证自己对其他意大利国家的控制 220
13.意大利民族在产生时，就遭到维拉弗兰卡协定的非常尖刻的侮辱 220
14.这样，意大利的独立变成了伦巴第对皮蒙特的臣属，皮蒙特对法国的臣属 221
15.根据条约的条件，意大利应按照德意志联邦的形式，组成以教皇为名誉首脑的意大利联邦 222
16.当然，尼古拉废除了受到1815年条约保证的波兰王国的宪法和独立，是出于对1815年条约的“尊重” 224
17.大家知道，尼古拉和查理十世于1830年签订了一项秘密条约 224
18.亚历山大二世和路易·波拿巴之间缔结的同盟的第一条件就是：……“法国方面绝对放弃波兰” 225
19.根据1815年的条约划定的欧洲各国的疆界，只符合于外交的要求，主要是符合于当时最强大的大陆国家——俄国的要求 227
20.洛林是在1735年由奥地利根据维也纳和约出卖给法国的 227
21.蒂尔西特和约的条款被破坏了，于是爆发了1812年的战争 228
十四 民族解放、国家统一与主权完整 230
1.只有当波兰重新存在的时候，德国和波兰之间的边界才能确定 230
2.使波兰恢复自由的那个铁面无情的铁的必然性又是什么呢？……这就是土地民主制的建立对波兰来说不仅是迫切的政治问题，而且是迫切的社会问题；……最后，这就是如果不同时获得独立的民族生存，不占有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和波兰各河流的出口地带，实行土地革命是不可能的 231
3.“你们吞下了波兰，但是我发誓，你们决不能把它消化！” 232
4.威尼斯和伦巴第的报道则更加明确，这些报道使我们强烈地感觉到1847年底和1848年初在这两个省出现的那些征候 233
5.意大利不可能永远处于目前这种状况，因为凡事都有个终结 235
6.在欧洲的任何地区开始的战争决不会在开始的地方结束；如果这种战争确实不可避免，那我们就由衷地、诚心诚意地希望它能真正而公正地解决意大利问题以及其他各种问题 238
7.在所有这些场合所提出的主要论据全都是政治性的，说什么意大利根本不能独立 240
8.这样一来，德意志祖国也许几乎要比现在操德语的范围扩大一倍 240
9.我们这里所说的德国，是指一个统一的国家而言，它对武装力量的领导和它的行动都是由一个中心来实行的 242
10.说意大利人政治上无能，说他们注定不是受德国人统治便是受法国人统治的这种自私的谰言以及关于能否建立统一的意大利的各种议论，竟出自德国人之口，实在使我们有些奇怪 242
11.因此，如果我们不是把占领别国领土和镇压别国民族（……）当作自己力量的源泉，而是关心自己在本国内成为统一的和强大的，那样我们就会做得好一些 243
12.至于这一政策的理论，我们只能说，它所遵循的唯一原则是，法国永远不会容许一个统一的、独立的意大利存在 244
13.如果路易·拿破仑愿意扮演捍卫意大利独立的武士的角色，那他用不着与奥地利作战 245
14.我们德国人如果以波河、明乔河、艾契河以及所有意大利的废物换得德国的统一，那就是作了一桩漂亮的生意 245
15.谁也不会否认30年来意大利革命是同他的名字连在一起的，而且在这同一时期欧洲承认他是他的同胞的民族愿望的出色表达者 246
16.意大利战争结束了 253
17.撒丁所以一再大声疾呼地控诉奥地利，不仅因为奥地利图谋全面监督意大利事务 254
18.法国曾大声宣称，它现在不能容许，并且将来也不会容许意大利统一 255
19.随着北意大利统一的不可避免性的日益明显，法国进行这次战争所追求的“观念”也就更加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255
20.路易一拿破仑事实上是这样宣布了意大利的独立 256
21.相反，我们所关心的是重新建立一个能奉行自己政策的、统一而强大的意大利 256
22.第二，是法国公开宣扬自然疆界论 257
23.但是，为什么五百五十万捷克人……另外的五百五十万南方斯拉夫人也不能同土耳其的斯拉夫人一起建立另一个国家呢？ 257
24.凡是工人阶级独立参加政治运动的地方，他们的对外政策一开始就用不多的几个字——恢复波兰表达出来 258
25.对于波兰、德国和意大利来说，力求恢复民族统一就成了一切政治运动的第一步 259
26.德国首先要在普鲁士的兵营里取得自己的统一，这完全是它应得的惩罚 259
27.使德国和意大利处于分割状态，对法国以往所执行的政策来说，曾经是法国的一种不可让予的基本权利 260
28.意大利没有“一直解放到亚得利亚海”，也没有得到统一 261
29.从三十年战争的时代起，德意志罗马帝国就只在名义上还是一个国家 262
30.在彼得之后，由于普鲁士的兴起，这种情况变得进一步有利于俄国了 263
31.作为联邦国家的德意志帝国实际上已经瓦解 263
32.普鲁士……找了一个至少在完全不择手段这方面能跟俄国外交较量的人物执掌政权 264
33.俄国对欧洲发生极大影响的必要前提，是俄国沙皇对德国的传统的控制力 264
34.到那一天，俾斯麦将失去他的所有反法同盟者，而这些同盟者是受到俄国的威胁才投入他的怀抱的 265
十五 语言、宗教及民族性与获得领土、建立国家之关系 267
1.毫无疑问，就是在这一片“德意志联邦的领土上”，大部分居民讲的还是波兰话 267
2.把他们并入德国，也就等于抑制波兹南占半数以上的波兰居民的语言和民族性 267
3.弗里德里希一威廉三世当时给波兹南人许下的诺言：保持他们的民族特性、语言和宗教 268
4.斯拉夫人主要是从事农业的人民……当感到需要城市手工业和城市人口集中的时候，德国人便伸展到斯拉夫各国来了 268
5.如果法国人在最近宣布Cologne、Coblence、Mayence和Francfort（科伦、科布伦茨、美因兹和法兰克福的法文名字）自古以来就是法国的领土，那末世界历史观点将怎么说呢？那将是世界历史观点的不幸！ 269
6.波兰就恰恰相反……它对它的压迫者们的反对立场同时也就是对本国大贵族的反对立场。……波兰复兴的保证，波兰复兴的必然性就在这里 270
7.波兰流亡者为了复兴波兰，表现得很坚定……。但是难道波兰国内的波兰人做的事情就少吗？……没有流亡的波兰人和几乎所有的波兰流亡者（……）比较起来，接受的一般欧洲文明要多得多，对他们常住的波兰的需要要清楚得多 272
8.奥地利的斯拉夫人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历史，在历史、文学、政治、贸易和工业方面他们都依赖于德国人和马扎尔人，他们部分地已经被德国人、马扎尔人和意大利人同化了，一旦成立许多独立国家，统治这些国家的也不会是他们 273
9.对他们说来，宗教改革运动只不过是使教会财产世俗化的宗教根据，所以他们在十六和十七两个世纪中所获得的产业的最好部分都可以归之于一个丰富的来源，即掠夺教会 274
10.英国的、法国的、俄国的军官曾先后尝试过组织波斯的军队。各种办法相继采用，但是……东方人所具有的忌妒、阴险、愚昧、贪婪而又腐败，每一种办法都行不通 275
11.东方民族在这方面太无知无能了，他们只好把炮兵的管理完全交给欧洲教官 276
12.那时人民保持平静，让皇帝的军队去同侵略者作战，失败之后，则抱着东方宿命论的态度屈从于敌人的暴力 277
13.这些把炽热的炮弹射向毫无防御的城市、杀人又强奸妇女的文明贩子们，尽可以把中国人的这种抵抗方法叫做卑劣的、野蛮的、凶残的方法 278
14.北萨瓦对瑞士来说等于丹纳士人的礼物 278
15.尼斯西部操普罗旺斯方言，东部，即罗亚河东岸地区，则操意大利方言 279
16.为了正确地研究民族成分问题，我们必须了解一下阿尔卑斯山脉西部地区各种语言的相互关系 279
17.因此，在这种情形上，民间语并不能确定民族的归属 280
18.可见，企图以普罗旺斯方言作为论据（……）来断言尼斯在民族上属于法国，这从一开始就是没有道理的 281
19.信教自由——这就是为了消灭波兰所需要的字眼 282
20.可是俄国政府在自己的国家里，除正教而外，不能容忍任何宗教 282
21.整个来说，这片德国领土在革命前几乎完全没有法国化 283
22.但正在这个时候，在布拉格也召开了另外一个斯拉夫人 代表大会……而这个真正的武装的斯拉夫人代表大会在 文迪施格雷茨的指挥之下，不到24小时就把假想的斯拉 夫人霸权的这些奠基者们驱逐出城，并把他们赶得东逃 西散了 283
23.我们来看一看中欧的语言分布图 284
十六 顽固维护封建制度的国家与民族在资本主义时代的结局 285
1.瓜分波兰之所以能够实现，是由于波兰大封建贵族和参加瓜分波兰的3个强国结成联盟 285
2.在斯拉夫土地上掌权的一部分马扎尔贵族和德国贵族被斯拉夫族同化了，于是，各斯拉夫民族自己也愿意保持这个要愈来愈坚决地维护贵族、反对不断发展的德国资产阶级和马扎尔资产阶级的君主国 285
3.梅特涅……依靠上层封建贵族和金融贵族，依靠官僚和军队，在比他的一切竞争者更大得多的程度上实现了君主专制的理想 286
4.梅特涅公爵的政府所遵循的两个方针是：第一，使奥地利治下的各民族中的每一个民族都受到所有其他处于同样境地的民族的牵制；第二，这向来是一切专制君主制的基本原则，即依靠封建地主和做证券交易的大资本家这两个阶级，同时使这两个阶级的权势和力量互相平衡，以便政府保留完全的行动自由 287
5.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切旧的、既存的、世袭的权力，都像国家的权力一样受到保护 289
6.皇帝受到崇拜，而事实似乎也证实了老弗兰茨一世的话。他曾经怀疑这种制度能否持久，但他接着就安慰自己说：“在我和梅特涅在世的时候，它总还可以维持下去的” 290
7.但另一方面，应不应该把主要是德意志人居住的大块大块的土地和完全属于德意志人的大城市，让给一个从未证明自己能够摆脱以农奴制为基础的封建状态的民族呢？这个问题是十分复杂的 291
8.德国各邦政府在这次战争中抓住一切机会出卖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的革命军队，故意让丹麦人在这支军队被分散或分开的时候把它消灭 291
9.这些被自由派加强起来当作反对较先进的党派的作战工具的军队，刚刚在某种程度上恢复它们的自信和纪律，便翻脸反对自由派，而把政权交还给了旧制度的代表人物 292
10.泛斯拉夫主义的浪潮……到处都与欧洲的革命运动相冲突，同时，斯拉夫人虽然自称为自由而战，却总是（除了波兰的一部分民主派之外）站在专制主义和反动势力的一边 293
11.奥普两邦政府现在已把一切权力都集中在自己手里……奥地利用它对付匈牙利和意大利，普鲁士用它对付德意志。因为普鲁士也准备进行一次战役来恢复各小邦的“秩序” 294
12.奥地利政府终于丢掉了假面具。在3月4日颁布的宪法中，它宣称奥地利是一个不可分割的君主国，财政、关税制度和军事编制完全统一；这样便抹去了德意志省份和非德意志省份之间的一切界线和差别 296
13.所有这些恢复亚得利亚海的海军威力的优越条件只遇到一个障碍，那就是奥地利本身 296
14.8月9日，英军终于在南京城下抛锚了。结果不出英军所料。皇帝恐惧万分，只得于8月29日签订条约 298
15.波斯……正规军只要一上战场，就立刻被俄军击溃，并且常常刚一听到枪炮声就逃跑 299
16.造就一批按照欧洲的现代方式培养出来的……军官和士官……这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一定还会遇到东方人的愚昧、急躁、偏见以及东方宫廷所固有的宠辱无常等因素的最顽强的抗拒 300
17.一个人口几乎占人类三分之一的大帝国，不顾时势，安于现状，人为地隔绝于世并因此竭力以天朝尽善尽美的幻想自欺 300
18.侵蚀了天朝官僚体系之心脏、摧毁了宗法制度之堡垒的腐败作风，就是同鸦片烟箱一起从停泊在黄埔的英国趸船上被偷偷带进这个帝国的 301
19.一般说来，人们过高估计了中国人的消费能力和支付能力 301
20.这种指挥是地道的旧奥地利式的 302
21.虽然它们已尝到了第一次法国革命的果实，但是它们从心底里厌恶严格的集权统治、地方长官的管辖以及巴黎派来的文明传教士永无过错的说教 304
22.法国对一切进口贸易几乎都采取了中国式的闭关自守政策，这一点在边境地区感到特别厉害 304
23.缅甸按政体来说是一个纯粹的专制国家 305
24.一个顽固地保持着封建社会制度不受侵犯的国家……注定要衰落 306
25.首先拿波兰来说，这个以掠夺和压迫农民为基础的贵族共和国处于完全土崩瓦解的状态 307
26.为了在国内实行专制统治，沙皇政府在国外应该是绝对不可战胜的 307
十七 反对专制统治及资产阶级压迫与国家独立、民族自决 309
1.从1846年克拉柯夫起义时起，争取波兰独立的斗争同时也就是反对宗法封建的专制政体而争取土地民主制（东欧民主制的唯一可能的形式）的斗争 309
2.建立波兰国家和调整波兰与德国的边界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革命以来东欧所发生的一切政治问题中最容易解决的问题 309
3.如果德国在革命以后，为了自己的利益，有勇气拿起武器去要求俄国放弃波兰，它就可以保证波兰实现上述一切，同时也就保卫了自己的利益和荣誉 310
4.小贵族民主制的旧波兰早已死亡了并被埋葬了……但是这个悲剧的“主角”却生了一个强壮的儿子……这个儿子就是农民民主制的波兰 310
5.“俄国的专制主义并没有解放波兰人，消灭波兰的小贵族阶级以及把这样多的贵族家庭逐出波兰，——这一切既没有使俄国建立民主制度，也没有使俄国具备合乎人道的生活条件” 311
6.波兰人的功绩就在于他们首先承认并宣告土地民主制是使一切斯拉夫民族获得解放的唯一可能的形式 312
7.在1793年以后，在1848年的革命运动中，一个被占优势的反革命包围的民族敢于用革命的激情来对抗怯懦的反革命的狂暴，用terreur rouge［红色恐怖］来对抗terreurblanche［白色恐怖］，这还是第一次 313
8.现在，由于工业、贸易和交通的长足进展，政治上的集中成了比当时即比十五和十六世纪更加迫切的要求。凡是还能集中的一切，都正在集中 314
9.布拉格的巷战对奥地利的民主泛斯拉夫主义者来说是一个转折点 314
10.他们无力在自己的祖国反对由他们自己改组过的奥地利军阀，他们遭到了被他们所出卖的德国人和马扎尔人的遗弃，他们遭到了革命的欧洲的遗弃，他们将被迫忍受那种在他们的帮助下加在维也纳人和马扎尔人身上的军事专制制度 315
11.但是有一种徐缓的、表面上看不见的运动在进行着，它使梅特涅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工商业资产阶级的财富和势力都增加了 315
12.这样，奥地利也在缓慢地但确定无疑地走向伟大的转变，而这时法国忽然爆发了事变，它使逼近的暴风雨立刻倾降下来，驳倒了老弗兰茨关于大厦在他和梅特涅在世的时候还是会维持下去的断语 316
13.法国国王成功地取代自己的诸侯时所使用的不可胜数的小冲突、阴谋诡计、背信弃义等手法，无疑将永远成为历史学家所喜爱的题目，因为它们是一个大国形成的里程碑 317
14.西欧工人和中欧工人对外政策的这一纲领，得到了这个纲领被提给的那个阶级的一致承认 318
15.彼得一世有一次曾经感叹，在征服世界方面，俄国佬所缺少的只是士气 319
16.事实上，关于废除农奴制的法令无非是一种诈骗伎俩 320
17.但是法国革命发生了。亚尔萨斯和洛林从来不敢指望从德国手中得到的东西，由法国送给它们了 321
18.恰好相反。他们被置于独裁统治之下，而邻邦法国却是实行共和制度的 321
19.法国的压迫至少是现代的压迫，它迫使德意志的君主们消除了他们以往的生存方式中最恶劣的旧时代残余 322
20.对拿破仑的胜利就是欧洲的君主国对法国革命的胜利，因为拿破仑帝国是法国革命的最后阶段 322
21.沙皇专制制度同正处于形成阶段的新社会之间的不可调和性也以同样的速度显现出来 323
22.如果说沙皇厌恶与共和国结盟，那么革命的法国人民对于与暴君，与残害波兰和俄国的刽子手结盟则更加厌恶得多 323
23.一旦沙皇政权这个全欧洲反动势力的最后的坚固堡垒垮台，整个欧洲的风向就会完全改变 324
24.我们的党在帝国国会里向来要求，让亚尔萨斯一洛林的居民有可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325
十八 泛斯拉夫主义 327
1.泛斯拉夫主义不是产生在俄国或波兰，而是产生在布拉格和阿格拉姆 327
2.泛斯拉夫主义的直接目的，是要建立一个由俄国统治的从厄尔士山脉和喀尔巴阡山脉直到黑海、爱琴海和亚得利亚海的斯拉夫国家 327
3.八世纪和九世纪曾经是泛斯拉夫主义的时代……如果那时……他们都未能获得独立，并建立起巩固的国家，那末现在，在经受了一千年的压迫和丧失了自己的民族特性以后，他们怎么能够做到这一点呢？ 328
4.南方斯拉夫人的民族特征的恢复实际上是从最残酷地镇压奥地利和匈牙利的革命开始的；这是南方斯拉夫运动的领导者们对俄国沙皇的第一次有力的效劳 328
5.一千年来一直被德国人和马扎尔人牵着走的南方斯拉夫人在1848年所以要起来为恢复自己的民族独立而斗争，是为了与此同时把德国和匈牙利的革命镇压下去。他们是反革命的代表者 329
6.在即将来临的世界大战中，不仅那些反动阶级和王朝，而且那许多反动民族也要完全从地球上消失。这也将是一种进步 330
7.在东欧却还有一些貌似民主和革命的派别，继续做这种漂亮话和柔情蜜意的应声虫，继续宣扬关于欧洲各族人民友爱的福音。这些派别（……）就是各斯拉夫民族的民主泛斯拉夫主义者 330
8.我们看到的民主泛斯拉夫主义的纲领，是一本小册子。……这里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实际存在的妨碍这种普遍解放的障碍，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其差别如此之大的各个文明发展阶段，以及由这一点所决定的各族人民的不同政治要求 331
9.布拉格代表大会以后许多斯拉夫人所起的作用，本来应当打破泛斯拉夫主义者的幻想；……但是，他们直到现在……还向我们端出那一套陈词滥调 333
10.泛斯拉夫主义的目的实际上无非是要给那些在历史、文学、政治、贸易和工业方面都依附于德国人和马扎尔人的零散的奥地利斯拉夫人一个据点，这个据点一方面是俄国，另一方面是由斯拉夫人的多数所统治的、依附于俄国的奥地利联合君主国 334
11.我们重复一遍，除了波兰人、俄罗斯人——充其量还有土耳其的斯拉夫人——以外，没有一个斯拉夫民族是有前途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