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介绍:世界历史学界普遍认为,发生在16世纪的宗教改革运动同后来的“科学革命”和“政治革命”一起导致了世界现代化的进程。的确,不论是现代市场经济制度的确立,还是造成现代世界政治格局的英、法革命和美国革命,以及人类思想的现代发展,全都同四百年前那一场席卷欧洲的宗教改革密切相联。不了解那场改革及其后果,不了解那场改革中重要人物的思想体系,就不可能真正了解现代世界及其种种问题。因此,改教家约翰·加尔文不可逾越。加尔文1509年出生于法国的努瓦永,受过极好的人文教育,获得过法学博士学位。青年加尔文积极投身于古希腊罗马著作的研究,并在22岁时写成《塞涅卡注释》。加尔文这一时期受到的教育,对他后来卓越地阐述基督教教义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这个怀着人文学者梦的怯弱青年,后来却被一道天光照耀,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加尔文回忆说:“上帝突然降服了我,改变了我的心……”那时候的人们普遍承认自己的罪性,并且渴望通过宗教得到拯救。加尔文还在少年时,信仰之光照亮了一个德国修士马丁·路德的心灵,他发现人得以脱离罪恶,不是凭着自己所行的善事,乃是唯独借着信仰,这就是著名的“因信称义”的思想。巴黎索邦大学的老教授勒菲孚在70岁时心灵的眼睛被打开,回到了《圣经》原初的教义。据说,一天老教授对他的学生法雷尔说:“我的孩子,我们靠的完全是恩典。”这个法雷尔,后来成为加尔文之所以成为加尔文的关键人物。由于法国对新教徒的迫害,加尔文流亡瑞士,他本想找一个清静的去处思考和写作,希望可以做一个安静的学者。但这只是人的愿望,却不是主的计划。上帝用法雷尔的一席话把他留在了日内瓦,那个看来更像“所多玛”的地方。主大能的手改变了这个懦弱的青年学者的预设人生,让他站在宗教改革的前沿,面对如歌利亚一般的罗马天主教及背离上帝的庞大群体,成为福音最强有力的捍卫者和实践者。作为宗教改革家,约翰·加尔文一生致力于基督教教义的阐述,回忆自己青年时代那次突然改变的时候,他说:“我已经开始追求走自己的道路,一种完全不同的教义传开了,这不是要带我们离开基督教信仰的教义,而是将我们带回到基督教信仰根基的教义,是要除去渣滓回到当初纯洁的教义……”加尔文的一生,从来没有失去对教义的这份热情,他的一生都为此燃烧,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加尔文说:“至于教义,我一直忠心地教导,……这是我尽了我的能力尽了我的忠心所做的,我向此教义而活也为此而死。”我们从书中看到,为了持守教义,加尔文曾被日内瓦议会驱逐;1541年至1555年间,他拖着病痛不断的身体宣讲福音、捍卫真道,与日内外城内城外的异端、不守圣道的反对者争战,并数次做好流亡的准备;在他生命的晚年也充满了各样苦难。然而,如日内瓦的警句“黑暗之后是光明”,因着上帝如此带领加尔文,日内瓦由一个罪恶之城,成了宗教改革之城,加尔文的《基督教教义》及他在日内瓦的实践把改教的烽火传至欧洲各国,并在未来的岁月重塑了基督教会与西方现代社会。在这一切劳作的背后,虽然主也赐予加尔文一些难得的恩典:比如他短暂幸福的婚姻,终生稳固美好的友情,而我们看到更多的是他面对的纷乱忧心的环境、粗野放荡的教众。被异化为“暴君”的他没有强健伟岸的体魄,而是瘦弱多病的躯体;不是粗犷勇猛的气魄,而是敏感细密的心。至于加尔文被诟病的火烧塞尔维特事件,其实判决塞氏死刑的权力不在加尔文,而在日内瓦小议会手里。而塞氏观点挑战基督教传统的根本教义,否认三位一体,这在当时本就是死罪,罗马天主教会已判处他火刑,瑞士众多城市对塞尔维特的判处意见都是火刑。如果我们能在那个时代特殊的背景中看这个事件,也许我们的观点会客观一些。毕竟那个时代的每个信仰宣告者都得准备付上性命的代价,加尔文也一样。作者以生动的叙事笔法、有效微妙的情绪勾勒让我们看到被世人赋予诸多面具下的约翰·加尔文——一位基督耶稣真正的仆人。面容憔悴,多受痛苦,常经患难,却依旧为他的主燃烧,如同他的誓约,“主啊,我心为你而献,敏捷而至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