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
1．养母把他牵回家，就大呼小叫地给他洗脸洗手，忙进忙出，端饭给他吃。“多吃菜，长身体的时候就是要多吃菜。”养母故意大声说，要让邻居们听见她对这个孩子确实是真好，不像他们认为的是做做样子的假好 2
2．那天早晨七点钟，他在梦里狂跑时，急促的叩门声惊醒了他，使他马上感到有坏事情降临到他头上了。“冯建军，”门外的人叫他的学名道，“你养母出事了，你还睡觉！” 6
3．冯建军的泪水流出来了，几滴眼泪顺着他那肮脏的脸颊往下淌着，一下就在他的脸颊上“画”出了几条沟印，“冯建军，你别哭，同学们会帮助你的。”周老师说 12
4．张主任一晚都没睡好，他担心冯建军一不小心，会使家里着火，故非常警惕地睡着。早晨，他端着一杯浓茶，睁着一双因缺乏睡眠而有点浮肿的眼睛，从外面（呼吸了下冰冷的新鲜空气）走了进来：“衣服烤干没有？” 16
5．那天晚上，同学们吃过晚饭，坐到教室里向毛主席晚汇报时，杨老师绷着脸说起了她的红塑料壳面笔记本的事。“今天，我的笔记本，不翼而飞地到了一个男同学的书包里，我不点名。同学们，我们班上有贼。” 20
6．次日上午劳动的间歇时，张小英把冯建军叫到了山坡的另一头。“冯建军，你来一下。”张小英昂起她那张俊美的红灿灿的长脸望着冯建军，“我找你说件事。” 27
7．冯建军被中年民警带进了派出所，被关进了一间放老糠的黑屋子里。他的背后就是老糠，老鼠在老糠里钻来钻去，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30
8．冯建军之所以没有把高中读完，是在次年学工中，冯建军与工人阶级硬骨头打了一架，一扳手把硬骨头的脑壳打开了，血顺着脸蛋往下流，流到肩膀上又流到裤头上，最后流到了地上 34
9．“无聊也不要抽烟，”张主任拉长马脸道，“学点好样子看，不要跟这些社会渣子混在一起，这会没有好结果，我只告诉你，军伢子。” 38
第二章 40
1．贺厂长带着一个高挑的姑娘走到冯建军面前，“军伢子，这个姑娘就交给你了。”贺厂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40
2．那天下半夜，养母走进了他的梦里，非常清晰地进入，仿佛不是在梦里而是发生在生活中似的 44
3．冯建军没有哭。他是年轻人，年轻人不哭脸，不会被人视为对毛主席不忠，而只是被成年人看成不懂事 47
4．然而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摆动着，向他靠拢过去，下意识地迎接他的进入。就跟我们的祖先繁殖后代一样，两人结合到了一起 52
5．李跃进下乡当知青的第二个星期，就亲眼目睹了公猪和母猪交配。这使他浑身颤抖，使潜伏在他身上的本能一下就长成了一棵大树 58
6．他们天南海北地说到了一点多钟，冯建军就再没心思坐在这里聊天了，他心里想着彭嫦娥。“我得回去，厂里的同事下午都会到我屋里去玩。” 61
7．两人抱得更紧了，也吻得更加热烈更加甜蜜。他的胸脯紧紧地贴着她的乳房，他的一只手在她背上勤奋地揉捏着，充满了感情 64
8．“你晓得他不怪你？”母亲审视着她，“人心隔肚皮，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能看得出他的心是红的吗？” 68
9．父亲气得脸变成了猪肝色，“把户口本给她。”他气愤地冲妻子吼了句，“叫她永远不要再想踏进这个家门！叫她快点滚蛋，让她去生个二流子！” 73
10．那天晚上，冯建军和彭嫦娥睡得很不踏实，刘大妈说的“强硬措施”这句话像一群苍蝇似的围着他俩飞来飞去。“你不要怕，不会有什么强硬措施，”冯建军向她保证说，“这不过是一句吓我们的话，放心睡觉。” 77
11．接下来，便是喝血酒。冯建军拿起菜刀在自己左手的食指上轻轻划了下，血涌了出来，滴在一只装着半碗酒的碗里。“现在是你了。”他把菜刀递给刘建国，瞟着这个二弟 80
第三章 85
1．现在不是一个人吃饭的问题，而是三个人吃饭的问题。到哪里去搞钱呢？整个晚上，他在街上走着，漫无目的地走，却非常具体地想着这个问题 85
2．张主任很火地瞪着他，“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张主任大声道，很用劲地咳了声，“你是自己瞎胡闹乱搞啊，不要找我了。我已3/4？帮不了你了，你走吧。” 86
3．李跃进直坐到吃晚饭时才走，他不想吃他们的饭。“你在你姐姐那里借了钱没？”李跃进一走，冯建军赶紧问道，瞅着彭嫦娥 87
4．“军伢子？”养父霍的站起来，一把抓住冯建军的两只手，一脸激动，嘴唇不住地颤抖，“你不说你是冯建军，我说什么也不敢认你。军伢子，你长成个大人了。” 89
5．这个老同志红着脸，大笔一挥地写了张证明，并盖了革委会的章子，交给冯清明后，冯清明低着头走了出来。那天，冯清明再没说过一句话，很沉默地苦皱着脸 92
6．养父临走前的几天，领着冯建军跑到河边上，买了些木方和木板，叫辆板车拉了来 94
7．“妈妈已经死了十年了，骨头都变成灰了，您还记着她的话有什么意思？”冯建军又一次很坚决地推开他那只攥着一大沓钱的手，“我真的不要，爸爸。” 95
8．“你现在晓得了就好。”冯建军恶毒地望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生下这个孩子不？我就是要你生下一个反革命的孙子，气死你的那个鳖爸爸。” 96
9．她点了点头，“原谅你。”她说，痴迷地一笑，把自己完全置身在爱情的土地上了 98
10．那你就莫找我抬，你这是要我犯错误。”张主任不客气地拒绝说，“军伢子，搞不得啊，我劝你莫搞这种投机倒把的事，慢点坐起牢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坐的 99
11．在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中国的商海潮中，从事小个体经济的人，十之八九是年轻人 100
12．军伢子，我知道你是为开店子的事来找我，”张主任扬起马脸瞥着他，“但这种事是干不得的，搞不好就要犯错误。我先喊醒你 100
13．冯建军的这份厚礼没白送，当冯建军打算去坐牢地麻起胆子开起店子来后，张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住在这幢房子里也装做不知道 102
14．刘建国抽完一支烟走后，彭嫦娥说：“要学会财不露白。财露白就遭人眼红，晓得不？你不要把真实收入告诉刘建国和李跃进他们，免得他们到处说。” 103
15．张主任接过烟，点上，就掏出钱要交买烟钱。冯建军忙将他拿钱的手推开，“张主任，送一条烟给您抽也只这么大的事。”冯建军说，“不是您，我冯建军哪里有今天 105
16．那天上午，冯建军坐在工商局那间办公室的沙发上抽第二支烟时，王向阳一脸谨慎的模样走了进来，拘束的形容笑了笑，递上一支烟给冯建军说：“同志，请抽烟。” 106
17．“你清白，我不想争。”王向阳冷笑一声，一脸鄙夷的神气扭开头，看一眼冯建军，“这叫做霸卵蛮。”他的意思是李跃进在这里讲鳖话 107
18．三个人谈古论今地说了很一气，临了，一桌饭吃完，三人走出来，大大咧咧地向文化电影院走去 109
19．坏事就坏在他的朋友，他的朋友个子比他还高一点，以为自己力大无比。“是你不？”大个子质问站在收录机旁的一个矮个子年轻人 110
20．好几个月后，当他们几个人游完泳，坐在湘1/2？边的木排上，边领略着河风的轻抚边回忆这次打架时，李跃进深情地吹起了口哨，为自己那天晚上被抓了起来而满脸凄凉 112
21．“麻将就千万学不得，”岳母不看他，而是对她女儿说（实际上是说给他听）。“这在旧社会国民党政府也是禁止打的。这跟吃鸦片一样，搞不好连老婆也赔上了。” 114
22．他一折身，把她揎倒在床上，就用嘴巴去亲她的脸。她感到他是故意作践她。她用手抵着他凑上来的脸。“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干这种事？” 116
第四章 118
1．我现在让这部小说向前迈进五年，这五年里有四年我在武汉读大学。这五年在中华大地上很重要，发生了一些观念性的变化 118
2．“何斌，大学毕业拿好多钱一个月？”我相信他是故意这么问，难道这个天天在生活中转来转去的人不知道一个大学生的收入 120
3．“比以前更丰润了，”李跃进说，“以前在中学时候，她瘦瘦的，我还不是很觉得她漂亮，讲明的。昨天我看见她，我真的觉得她光彩照人。” 122
4．吃饭的时候，三个男子汉都很殷勤地招呼着潘冬梅，因为潘冬梅的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总是在这个脸上那个脸上扫来扫去 126
5．冯建军很高兴地笑笑，觉得自己和王向阳选择这条道赚钱，选择对了，五十条希尔顿烟随随便便赚了四百元，这可是他开南食店半年的收入呀 131
6．当时寝室里正有一桌“双百分”，几个同事在那里打牌。李跃进走进来，几个同事就一起侧过头望着他。李跃进还没意识到是来抓他的。“我是李跃进。”他说 134
7．“我不要他向我认罪。”龙医生正颜厉色地说，歪着脸，“我只要他向法律认罪。你们不要到我家里来谈这件事，请你们出去。我不欢迎你们。” 138
8．张小英还是那么漂亮，在已经懂得女人是怎么一回事的冯建军眼里，她是更漂亮了！从前她那张脸在他记忆里，一直浮游着一种少女的稚气，此刻这张脸却是一张完全成熟的美丽的脸，就好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 144
9．张小英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消失在一栋宿舍的后面后，冯建军那颗怦怦跳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还在有力地怦怦跳着，就仿佛有很多青蛙在他心田上高兴地蹦跳一样 148
10．“再拖下去，我怕案子交到法院里去就麻烦了。”冯建军说，“现在案子还在派出所里，一进法院，你再销案，我估计手续就会很多。” 150
11．一小时后，龙艳艳一副卸了担子的轻松相走了出来。她脸上游荡着一抹想笑又不想笑的笑容，这让她那张白白胖胖的脸显得有些滑稽，给人一种愚蠢的感觉 152
12．李跃进脸上的怨气仿佛跟灰尘似的，被风刮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就好打扫了。他把芋头脑壳两边摆了摆，这才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目光从龙姑娘身上移开，望着冯建军 154
第五章 59
1．两人谈了好几个小时文学，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当两人不打算再谈文学（文学是爱情的车轮朝前滚动的润滑油）的时候，墙上的石英钟也指到午夜十二点了 158
2．他没穿衣服，而是钻进了她的被筒，搂着她，亲着她的脸。“我爱你爱不完呢。”他深情地说，一只手抓着她隆起的乳房揉着 161
3．现在李跃进又不安了，因为他看到这种眼光落在了彭嫦娥脸上，这种眼光是很凶的，像动物园的铁笼子里随时准备袭击对方的困兽的眼光 165
4．“我怎么不会来？你要晓得，你是我一生追求的爱情。”他说，“我一看见你，我心里就觉得春天来了。”他抓着她的纤手，一往情深地望着他心爱的张小英 169
5．三万块钱在80年代中期不是一个小数目。要他为了离婚拿出这么多钱，他当然不同意。“三千块钱我就同意。”他告诉她说，“三万块钱？你做梦呢。” 173
6．“你们是想要搞什么事吧？”冯建军从李跃进和刘建国那种眉来眼去中，嗅到了他们想干什么勾当。“是准备搞什么？” 179
7．“我们是祖国的花朵么。”刘建国笑笑说，“我还记得当时张小英跟我们排‘毛主席啊，您是灿烂的太阳，我们像葵花’这支舞。张小英，你还记得这首歌的歌名不？” 184
8．刘建国和两个姑娘被长脸警察带出去后，方脸警察把门带关了，把李跃进叫到里面审问：“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方脸警察说，瞪着他 187
9．张小英为他打开门，迎接他的却是这么一副开口就骂人的样子，自然是十分惊诧，且以为他脸上的烦躁是因她而生。“你怎么了？”她只能这么问，疑惑地瞪着他 195
10．“你莫讲鳖话好不？”冯建军生气了，恼火地瞪他一眼，“老子昨天才从广州回来，看到你的信，才晓得你抓起了，直到刚才到公安局，才晓得你关在这里。你还尽意见是吧？” 198
第六章 204
1．我感到教授之所以为她的青春辩护，是他有些喜欢她。这可能对彭嫦娥是件好事。教授虽然相貌不是那么对得起人，但毕竟他是有知识的大学教师，至少他懂道理 204
2．教授很高兴，觉得今天自己向前推进了一步。她有点脸红，这以前在她脸上从没有过！教授走出来后，很快活地想。我会有希望 206
3．“我很懂你的心。”教授大声道，“我知道你恨不得把他吃下去。但是，”教授暗示她说，“你把心放到别人身上看看，还有人爱你呢。” 208
4．她没回答，那意思当然很明白了，教授就抱着她亲了下。这一下完成以后，当然就有第二下第三下 210
5．彭嫦娥与冯建军于1987年5月里的一天，终于离婚了 211
6．冯建军接过烟夹到耳朵上，“那好说。”冯建军说，对他们一笑，“价格还是一样的，别人在我手上拿什么价，我给你就什么价，可以不？” 212
7．李跃进这时心情开朗地笑了下，走到窗前唱起了歌，当然是自我宽慰地哼唱。刘建国一笑，放下包，重新坐下，点上了冯建军递给他的烟 215
8．“这杯酒意义重大，你要明白。端起酒杯子干啰。”冯建军站起身端起了那杯酒，“我代替她喝这杯酒，你同意不？”他友好地看着刘建国，“同意就干杯！” 219
9．她显得被他吻得很难熬，她哼了起来，说着很多不堪入耳的情话，身体不住地扭动，希望他进入她的身子 221
10．“没有。”养父说，“到厂医务室拿了点药吃，可不怎么奏效。吃了没用。”冯建军看着养父，养父还没到六十岁，但样子很苍老了 221
11．养父瞧着他，用那种浑水的目光瞧着他，“嗯，”养父一副逆来顺受的表情说，“动手术就动手术。是不是癌症？” 222
12．冯建军把他们送到楼梯口，走回来，关上门，又搂住了张小英。她说“这个小易样子不声不响，但我从他看我一眼的眼神里，觉得他的眼睛里有凶光。” 223
13．冯建军顿时觉得他没把他当朋友看，从这句话里，他体会到了对方对他不够信任。当然两万块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225
14．冯建军想起益阳伢子这两天就会来长沙拉烟，心里不免就烦躁。他是肯定不见到他冯建军就不会离去的，因为他放了两万块钱在他手上 227
15．商量的结果是把几十箱洋烟放在下面，把塑料用品放在上面，冯建军他们出一大半运费，做塑料用品生意的出一小半运费 229
16．他觉得在这样美丽的女人面前，任何男人都会心生邪念。“他没对你有别的动作吧？比如说用一些话对你进行挑逗？”他说 229
17．他感到自己完了，彻底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要日他妈妈！”他骂了句痞话，激动得想哭了 231
18．李跃进企图阻挡，他抓住另一个穿制服的年轻人，不想让他爬进解放牌汽车的驾驶室，小领导大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232
19．“你不说那个店子好，我就不会喊汽车掉头。”王向阳肯定道，目光里面夹着？？火，“你现在把责任完全推卸在老子身上，你太没意思了。” 234
20．父子两人说了气这样的话，益阳伢子走了进来，穿着一件日本花衬衣，下身一条牛仔短裤，一副身体很结实的样子。他脸上是一种干巴巴的严肃，就跟泥巴做的人一样 236
21．小代望着他，“你这话就讲得错。”小代说，也血往上涌。“你要讲狠，我们也是讲狠出生的。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哪个怕哪个。你莫以为你手上拿着刀子就可以吓得住我们。你捅了我们，你跑到卵上去！” 240
22．冯建军睡不安坐不安了。他不时站在窗前，不时又坐到床上，不时又走到窗前，盯着马路上的行人 242
23．当刑警抠着他的后领子，在众目睽睽下大喝一声“站起来走”而严厉地提起他时，养父冯清明一脸惊恐地瞪着他：“军伢子，你在外面犯了什么罪？” 244
第七章 246
1．1992年12月的一天，一个阳光很明媚的上午，冯建军因为不断地表现好，减去了将近两年刑 246
2．“今天出来的。”冯建军接过何斌递给他的骆驼烟，点上说。“你现在在哪里做生意，屋里搞得这么漂亮？”这是他来的目的 251
3．冯建军感到女儿好像不愿意听他教育，就把未说完的话终止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从李跃进手上扯来的一百元，递给女儿 253
4．大家说了气这些，又唱起了歌，仍然是找“文化大革命”中的歌唱。这么唱了几首歌，把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了，冯建军自然就想起了“毛主席啊，您是灿烂的太阳，我们像葵花……”这首他已经记不起歌名的歌 257
5．“我这一世是欠了你的。”李跃进摊牌道。“但你也不能是这样就把自己玩完，世界这么大，你实在觉得自己赚不到钱，就摆个烟摊子，赚几个零碎钱缴自己，也是好的。” 264
6．“你喜欢我，那我会有杂念产生啊。”李跃进色迷迷地斜睃着她，忘记了冯建军的存在，且大胆表白，“我这个人是有点坏思想的，哪天我一对你起歹心，你又莫说不喜欢我就是的，那我会对你有意见。” 267
7．他把她搂到了床上，床是席梦思床，很有弹性。他把她压在床上，把她的衣服剥开，舌头便在她的胸脯上疯狂地舔着。她一下就被他舔得一身发软了 270
8．“我以前从没这么认真地爱过一个女人。”他说，“现在我觉得任何人都没有我爱你！你要是能跟王向阳离婚，我马上就跟龙艳艳分手 275
9．王向阳一笑，他本想质问她最近他不在家时，她干了什么勾当。但王向阳是个工于心计的、心里能存住事情的人，现在任何证据都没有，他不想打草惊蛇 277
第八章 280
1．在李跃进的脑海里，台湾隔大陆，最多也就是五个湘江这么宽。而湘江，他读初中一年级时就能游过去，然后在那边的沙滩上坐上一支烟的工夫又能游过来 280
2．九点多钟，王向阳走到了自己家住的那幢楼前，一抬头，窗户是黑的。未必他们就睡觉了？他这么想，手当然就捏成了拳头 284
3．两人洗完澡，关了水龙头，女人搂着男人的脖子，将两条腿箍着男人的大腿，让男人把她抱出来时，只是从厨房门走出来，就惊呆了 287
4．“一言难尽。”王向阳深深地叹口气，坐到椅子上，折过头斜睨着他，“李跃进和潘冬梅通奸。他妈妈的×，他搞老子的妻子。我会要他死的，我发誓。” 290
5．李跃进眼明手快地用凳子打他，但黑皮闪过了这一凳子，趁李跃进重心没稳的当儿，一杀猪刀捅进了李跃进的腰。杀猪刀一抽出来，血就跟着涌了出来 293
6．冯建军没有地方睡觉，李跃进那里没法睡觉，死者的全家人都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忙着，他总不可能躺在铺上睡觉 298
7．“李跃进同志，生于公元一千九百五十八年九月……”办事处的一个分管个体户的干部，突然站在祭桌前为李跃进热情洋溢地致起悼词来 300
8．“这种生意我劝你不要去搞。”我一脸正3/4？地说，“犯法的事情，不会有好结果。你以前做烟生意，已3/4？吃过这方面的亏了，未必还准备吃一次这样的亏？” 304
9．布告上左边都是黑黑的人名，一路排下来，罪行最严重的排在最上面。我顺着名字一路扫下来，第七个名字让我抽搐了下，浑身顿时起一层鸡皮疙瘩。这个名字是 307